文昌帝君?竟然是妖精的化身!
发布时间:2025-02-22 分类:民俗游记 浏览量:8
“文昌帝君,竟然是妖精的化身!”这可不是标题党。
依据《博物广志》、《华阳国志》、《资治通鉴》、《蜀记》、《直隶绵州志》等史书记载,阐述其渊源说,七曲山古名尼陈山,山中有直径一丈二尺的大梓树,夏禹治水,需造独木舟,令匠者伐梓造舟,梓树变化为童子,禹责而伐之,因此山产梓树,梓树化为童子,助禹治水有功,故名梓童山,因山下有驰水(潼水古名驰水)缠绕,因此又名梓潼山。先民以为梓树是神,即建祠祭祀。
蜀王开明十二世遣蜀大将五丁开劈秦蜀通道,并迎秦国美女和金牛入蜀,梓潼树神又变化成蛇,与五丁斗,压杀五丁和秦国美女。因梓潼树神多次变化为蛇形,故尔《华阳国志》记载说:“梓潼县,郡治。有五妇山,故蜀五丁力士所拽蛇崩山处也。有善板祠,一曰恶子,又名亚子。”梓潼树神之祠名善板祠,又名恶子祠或亚子祠。其“善板”之意不可解,是否为古蜀语,亦不得而知。
其“恶子”、“亚子”之意则明达也。古人谓“恶”与“亚”相通。《尔雅·释亚》:“蛇,迭亚也”。故尔“恶子祠、亚子祠”,亦即“蛇神祠”之意。此乃古蜀人对树和蛇的图腾崇拜。(摘录梓潼县人民政府网文昌文化要义)
万物皆有灵,这不仅仅是对图腾的崇拜,更是中华民族感恩、报德的精神体现。
文昌帝君最初的信仰起源,化身为树精时救水有功,化身为蛇精时谏君有功。不论是妖也好,精也罢,都是万物万灵的存在形式之一,百姓感念其德行,哪怕其为植物、动物精灵,也照样尊其为树神、蛇神。
东晋以前,所有史书在记述大庙时,只有“亚子祠”、“恶子祠”之称,祠主亦称“梓潼神”、“恶子神”、“梓潼树神”,而无“张”字。
现在世人所熟悉的,关于文昌帝君是“张亚子”的传说,又从何而来呢?
这就不得不提到张育。
《资治通鉴》记载,东晋孝武帝宁康元年〈公元373年〉,前秦王符坚遣将军徐成、杨安、姚苌等率军5万,攻取东晋的梁州(州治汉中)和益州(州治成都),十二月入成都。宁康二年(公元374年),夏五月,蜀北张育、杨光等从梓潼起兵击秦,并致书晋孝武帝司马曜请求派军支援。晋孝武帝先后两次派军入蜀增援张育,但均被秦军阻击于蜀境之外。张育于六月进抵成都,围歼秦之杨安军。张育见晋之援军不到,为了号召民众,即自称蜀王,改年号为“黑龙”。此时,蜀南亦有张重、尹万等起兵反抗前奏之军,进抵成都后,与育合围杨安之秦军。前秦王符坚见杨安危急,又遣邓羌帅甲士五万人入蜀增援杨安。张育遭到杨安和邓羌夹击,被迫从成都撤围,败退至绵竹(县治今罗江县黄许镇),被邓羌、杨安杀害。梓潼人嘉张育举义之节,即于亚子祠(今曰特殿)之北建张育祠(今文昌正殿),并塑像祭祀。
现在的主流观点认为,“张亚子”之名,来源于张育祠与亚子祠的合并,由于张育庙建在亚子祠一侧,后人即将张育的姓氏冠于亚子名前,梓潼神就成了张亚子。
信仰的发展,会吸纳所处时代、社会的正能量,从而融合成为一种全新的民族精神,张育与亚子的信仰结合,便是忠义、不屈的民族精神的集中体现与发展。
历史的发展是文明的进步,信仰也是如此,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发展。
早在唐朝之前,梓潼神只是作为四川地方民俗信仰,但在一次又一次的神威显赫中,他的信仰,传遍了大江南北。
天宝十五年(公元756年),唐玄宗李隆基为躲避“安史之乱”而入蜀,过梓潼入“亚子祠”敕封“梓潼神”为“左丞相”。因侍臣有“细雨霏微七曲旋,郎当有声哀玉环”的诗句咏叹玄宗入蜀的心景,后人遂取诗中“七曲”二字以为庙名,即将“善板祠、张育祠”呼为“七曲寺”,且将梓潼山亦改名为“七曲山”。广明二年(公元881年),唐僖宗李儇为躲避黄巢起义军的追杀,而亡命入蜀,至七曲寺拜见“梓潼神”,敕封张亚子为“济顺王”。宋真宗笃信道教,咸平四年(公元1001年),即敕封梓潼神张亚子为“英显王”。道教之“千道会”即尊奉张亚子为“太玄无上上德真君,掌文昌府事及人间禄籍”,又说:“真君道号六阳,居真庆宫桂香殿,主人间寿夭祸福”。佛家弟子亦不甘示弱,在其《宛委余编》一书中记载说:“文昌神君乃黄帝之子,名挥,遇难后,为文殊菩萨所营救,即皈依佛门,复名梓潼神君,掌天廷文昌府事及人间禄籍”。从此,梓潼神不仅因“张育祠”而有了“张”姓,而且经宋代的道家和佛家的渲染,又和“文昌”挂上了号。南宋绍兴十六年(公元1146年)始按王府格局将“七曲寺”改为宫殿式的王宫建筑,并敕庙名为“灵应祠”。南侧之“亚子祠”亦更名为“风洞楼、白特殿”。元仁宗延祐三年(公元1316年),便承袭南宋佛家和道家之说,将张亚子敕封为“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”。明思宗崇祯十七年(公元1644年),张献忠自武昌率军入蜀,八月克成都,称大西王,改元大顺。十月,率军转战川北,十一月率得胜之军回成都,路过梓潼,入七曲山灵应祠拜见张亚子,对神说:“咱老子姓张,尔也姓张,为甚吓咱老子。咱与尔联了宗吧”。即敕封张亚子为“姓祖高皇帝”,并建太庙于山。《蜀龟鉴》记载说:“张献忠自谓文昌后裔,宜帝马蜀,建太庙于山”。太庙建成后,张献忠赋诗称贺曰:“一线羊肠路,此地更无忧。人是人神是,同国与天休”。之后,七曲山灵应祠,即被世人呼为“太庙”。次年,张献忠战死西充,梓潼人为了纪念张献忠,即于风洞楼塑张献忠金身,岁岁祭祀不衰。清高宗乾隆七年(公元1741年),绵州知州安洪德进太庙拜张亚子。辨认出了张献忠的塑像,当即捣毁,从此,人们又将“太庙”改呼为“大庙”。
无论是唐朝的安史之乱、黄巢起义,还是宋真宗时期的益州叛乱,时逢国家危难,文昌帝君均显灵显化,助国平乱,遂在全国范围内得到皇家敕封与百姓信仰,后面逐渐形成了文昌神的信仰体系。
至于文昌帝君为何与杀人如麻的张献忠产生如此亲近的关系?背后复杂因果一时难以说清,但是根据清朝《蜀碧》记载,张献忠过梓潼,夜梦一家族兄弟送上帖子,劝诫他不要杀害梓潼百姓,第二天早晨,张献忠便告诫手下将士:“我与文昌已联宗认祖了,梓潼百姓就是我的兄弟,谁都不许伤害他们”,梓潼人遂在张献忠屠蜀期间得以保全,因此,爱民、护民应是文昌帝君愿意与张献忠走近的重要原因。
所以,中华民族立祠拜祭与纪念的,从来都是护国爱民的民族精神,无论其是精是怪还是妖,只要行助国佑民之举,他都是神。
无德无以成功,以德报德,怀感恩之心,这不仅是信仰,更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延续与发展。
自南宋孝宗乾道四年(公元1168年),道家刘安胜(甘山摩维洞主太玄无上上德真君),采用扶鸾手法,虚称文昌口授由他执笔撰成了《太上无极总真文昌太洞仙经》以来,至公元1961年台湾之吕祖师使用同样手法撰成了《文昌帝君亵字罪律》一书止,历经八百余年,陆续有道家、佛家诸弟子,使用同一手法,以文昌之名,撰成了《清河内传》、《梓潼帝君化书》、《玉清无极总真文昌大洞仙经》、《梓潼帝君本愿经》、《文昌帝君功过格》、《文昌劝学文》、《文昌医经》、《梓潼帝君应验经》、《文昌司禄紫阳宝录》、《帝君戒士子文》、《文昌诗格》、《文昌帝君蕉窗圣训》、《文昌忠经》、《文昌孝经》、《延嗣经》、《文昌帝君阴骘文》、《丹桂籍注释》、《文昌帝君戒淫训》等各种版本、注本达五十余种凡200余万言,内容涵盖哲学、宗教、教育、诗词、绘画、压学、民俗等诸多领域,形成了博大精深的文昌文化。
自唐宋开始,文昌帝君就以在科举文运方面极其灵验的名气,成为各地学子共同信仰的科举神祇。
宋朝吴自牧《梦粱录》中记载其为蜀中神,专掌禄籍,凡四方士子求名赴选者悉祷之。
元仁宗时期,封梓潼神张亚子为“辅元开化文昌司禄宏仁帝君”,即:“文昌帝君”,从此梓潼帝君就成了文章、学问之神,掌管文昌府的事务。
到了明朝时期,人们对文昌帝君的信仰越来越兴盛,各地兴建文昌宫、文昌阁或文昌祠。
清朝将文昌帝君被列入国家祀典,并通令天下学府建庙立祀,与孔子同样尊贵。
直至现在,我国还保留着有关文昌的活动,每年正月十二至十八,各地纷纷组织文昌出巡,又称迎神会,迎梓潼,来企盼文昌帝君保佑风调雨顺国泰民安。在二月初三文昌帝君圣诞日,人们会到庙宇祭祀,举行文昌会,保佑全家吉祥如意、平安美满。
《文昌帝君阴骘文》说:“吾一十七世为士大夫身,未尝虐民酷吏,救人之难,济人之急,悯人之孤,容人之过。广行阴骘,上格苍穹。人能如我存心,天必赐汝以福”。
生命不是只有一种形态,在无穷无尽的轮回中,可能呈现各种各样的属性、身份,文昌帝君也不例外,他也曾多次为人,并活成了我们人间的楷模。
所以,我们应如何向文昌帝君求福求禄求功名呢?需以文昌帝君为榜样,济世度人,广行阴骘,福不求而自来。
三界六道众生,若欲修行,也皆应以文昌帝君为榜样,以向善之心共赴大道,大道至简,万物归一,众生皆可修真有份。
本篇文章来源于微信公众号: 福轩文化